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冯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夭寿!失忆后死对头哄我叫老公沈清欢冯炽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年小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冯炽离开了。沈清欢被他临走前说的话弄得心乱。他离婚的话都说得出来。那他又去找自己回来做什么?看来是在敲打她。她有孩子不可能离婚的,离了婚孩子怎么办?以这冯炽的职位,她肯定抢不到孩子的抚养权。沈清欢一时没事做,打量起冯炽这房子来,不算大,也不算小,有两个房间,有浴室,厨房在外面。墙身糊了层石灰,看着干净亮堂,正中央是个长形的柜子,柜子上面放着台电视,柜子旁边有个冰箱。另一面就是一套竹子做的沙发,边上铺了垫子,沙发旁边是一张儿童椅子。家里收拾得很整洁,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着。电视机旁边放了个木头摆件,沈清欢以为是倒了,她伸手去扶起来。发现是个木头雕的摆件,一个小人在荡秋千,挺别致的。沈清欢准备放回去的时候发现底下有字,她抬起来看了看,...
《夭寿!失忆后死对头哄我叫老公沈清欢冯炽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冯炽离开了。
沈清欢被他临走前说的话弄得心乱。
他离婚的话都说得出来。
那他又去找自己回来做什么?
看来是在敲打她。
她有孩子不可能离婚的,离了婚孩子怎么办?以这冯炽的职位,她肯定抢不到孩子的抚养权。
沈清欢一时没事做,打量起冯炽这房子来,不算大,也不算小,有两个房间,有浴室,厨房在外面。
墙身糊了层石灰,看着干净亮堂,正中央是个长形的柜子,柜子上面放着台电视,柜子旁边有个冰箱。
另一面就是一套竹子做的沙发,边上铺了垫子,沙发旁边是一张儿童椅子。
家里收拾得很整洁,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着。
电视机旁边放了个木头摆件,沈清欢以为是倒了,她伸手去扶起来。
发现是个木头雕的摆件,一个小人在荡秋千,挺别致的。
沈清欢准备放回去的时候发现底下有字,她抬起来看了看,写的是沈清欢工作顺利。
这应该是别人送她的礼物。
那她有工作吗?
正想着,外面传来了说话声。
“桂云,你旁边这邻居是不是回来了?”
“不知道哦,我中午做饭时没看到有人,要我说,这种女人最好别回来,省得祸害人。”
“还真是,冯营长这样的好男人,她竟然还要跑,我好几回路过,看到都是冯营长背着孩子做饭,她就在屋里看电视,啥都不做,啧啧,以后有她后悔的。”
“我作为邻居最清楚不过了,她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,全都是冯营长给她伺候。她有个当知青的姐妹,来看过她几回,那姐妹一看就是过得苦,她们应该是当知青时认识的,这沈清欢为了摆脱当知青,才找冯营长结婚。”
这话落下,扬起了好几声惊呼。
纷纷骂她算计,不要脸,不知足,同为女人都为她感到可耻。
沈清欢听得震惊,她朝门外看去,有四个媳妇正往前面水池那边,刚好她们也看到她了。
她们脸上先是惊讶,再到尴尬,接着是鄙夷。
有个看着三十出头的媳妇神色倒还好,朝她走了过来,“弟妹你这些天去哪儿了?你都不知道,你家冯营长找得你都快找疯了。”
沈清欢听她这样说,脸上不由有些窘迫,虽然自己不记得了,但人家都点名道姓了,而且她也真的是被冯炽抓回来的。
她不知道怎么回答,朝她笑笑,“嗯回来了。”
黄水兰眼中闪过抹惊讶,像是没有想到沈清欢这会儿的态度这么好,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容,“回来就对了,我听胜英嫂子说,你家孩子天天闹着要你呢,孩子这么小,没妈多可怜。”
听到孩子,沈清欢忍不住心生愧疚,想见孩子的念头变得强烈,虽然冯炽说晚些去接孩子回来,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问:“不知道胜英嫂子现在方不方便,我、我想过去看看孩子。”
“哪有不方便的,你想去就去呗,她这两天说要去菜地把芥菜都收了回来做腌菜,你去带孩子,正好她空出手来弄她的菜。”
沈清欢给她道谢,但又犯起难来,她不知道胜英嫂子的家在哪里。
“嫂子,你能不能带我过去,我......”
“怕胜英嫂子说你是吧?我还以为你不怕呢,行吧,我和你过去。”
沈清欢让她等等,她去抽屉里找出冯炽说的饼干,一袋子拿了出来,给眼前的嫂子拿了两包。
“嫂子不好意思,麻烦到你。”
黄水兰推回去,“你留着给孩子吃吧。”
沈清欢坚持让她拿,“家里还有呢。”
黄水兰推脱不开放到了兜里,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。
胜英嫂子的家不远,在后面一排的房子,走过去六七分钟。
一间平房前,有两个媳妇边整理着豆子边聊天,其中一个齐耳短发的媳妇旁边还有个蹒跚学步的孩子。
孩子能看得出来是个女孩,长得像个雪团子似的,她成功跑到短发媳妇身边后,咧着四颗乳牙开心地笑起来,非常的可爱。
沈清欢看着她眼睛也舍不得眨,这是缤缤吗?
齐耳短发的媳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抬头看了过来,她脸色顿时一顿,然后跟旁边的女童说:“缤缤你妈妈回来了。”
沈清欢走上前,女童也看到她了,先是愣了下,然后激动地朝她跑来。
沈清欢怕她摔着,赶紧过去接住。
女童伸手环住她脖子,非常的兴奋,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。
缤缤大概一岁左右的样子,眉眼挺像她的,也有冯炽的影子,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。
沈清欢不由抱紧了这小人儿,眼底酸涩,她离开了三个月,孩子还记得她,对她一点儿嫌隙都没有,这么开心。
她真是狠得下心来,把这么可爱的孩子抛下跑了。
“你再不回来,缤缤就要忘记你这个妈了。”
沈清欢转过头,跟自己说话的是短发媳妇,她应该就是胜英嫂子,她四十左右的模样,长相英气,气质爽利,看着自己则是一脸的严肃。
她帮自己带孩子,肯定也是个疼孩子的,自己抛下孩子跑了,估计也为孩子感到不平。
沈清欢跟她道:“嫂子,谢谢你帮忙照顾缤缤。”
张胜英摆了摆手,“要带孩子走是吧?她中午吃了一碗糊糊,等下五点左右,你再给她弄点吃的。”
沈清欢记下了。
张胜英说完,想到了什么,抬头看她,“弟妹,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?”
这脸上带着怀疑,然后把视线又放到缤缤身上,“你不会是把孩子抱着一起跑吧?”
沈清欢忙道:“不会的嫂子。
“也是,外面守着有战士,你也走不了,既然回来了,就跟你男人好好过日子,孩子都有了,互相迁下就过去了。”
沈清欢听得脸颊发热,“我知道了嫂子。”
张胜英把缤缤的东西收拾了下,让她一起带回去。
沈清欢把带过来的饼干留下了,胜英嫂子也是说不要的,但趁她不注意还是留了下来。
冯炽处理完营里的事回到家里。
大门从外面关上,屋子里空无一人,房门和洗澡房的门都是开着的,里面都没有人,脑海里还闪现着她乖乖答应在家等他的模样。
他眸中的冷戾迅速堆积,转身大步往外走。
抢了肖医生的男人?
沈清欢不由看向了那肖医生,肖医生听到黄梅的话后眼圈竟然红了。
“嫂子,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,我们当初,没、没定下来呢,沈嫂子她应该不是故意的。”
黄梅看到肖雅这样的神色愈发地替她不岔,“啥没定下来,冯营长受伤住院都是你照顾的,你们本来就说好了的,是她这个不要脸的,仗着和冯营长从小认识,就死缠烂打地缠上来,生生拆散了你们,要我说,这种品德败坏的人就应该驱出我们大院。”
其他人看向沈清欢的目光变了变,带上了不满和厌恶。
沈清欢极力去想,也没有找到当初结婚的记忆,她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,一时之间拿不出话来反驳。
黄梅呸了一声,“抢了也不珍惜,没见过这么可恶的,生了孩子还抛下孩子跟野男人跑路,如果我是你,真没这个脸回来!”
肖雅的眼圈更加红了,悄悄去向沈清欢,看她无法反驳不知所措的模样,心里不禁一阵的解气。
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她为了逃避当知青抢了自己的男人,还不珍惜,还要抛下孩子跟人私奔,这样的严重作风问题,缺德行为,就算冯炽还愿意要她,她怕也在家属院待不下去。
“谁告诉你的?赵军吗?”
突然一道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,黄梅抬头一看,发现是沈清欢的男人冯炽。
她心头一跳,赵军是她男人的名字,听说这冯营长有着活阎王之称,家世还非常显赫,自家男人在他职位之下,她有些懊恼,赶紧回道:“不、不是。”
说完就抱过儿子走开。
冯炽视线扫视过其他人,声音冷肃:“清欢三个月前外出出了意外,和野男人没有任何关系,希望大家慎言。”
沈清欢愣愣地看着冯炽,他这是在维护她。
虽然他很强势,但好像对她挺好的。
他刚从服务站买东西回来,手上拿着兜鸡蛋、青菜还有一条鱼。
但一身军装气势摄人,稳稳地站在了她面前,挡住了那些恶意。
让人徒生了满满的安全感。
围观看热闹的人找借口离开了。
剩下肖雅没走。
她咬了咬唇,没想到沈清欢给他丢了这么大的脸,他还维护她。
她换了个表情,“冯大哥,我刚说给缤缤带了些消积的山楂干,嫂子说不用了,但我看缤缤,她还有些积食。”
沈清欢皱了下眉头,这肖雅是在给她上眼药吗?
孩子有些积食冯炽是知道的,不过他也给孩子买了,道:“不用,我刚在服务站也买了。”
肖雅点点头,“那就好,山楂干水不用煮太久的,十五分钟就可以了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完又跟沈清欢道:“嫂子,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,我先回去了。”
连缤缤她也挥了挥手。
沈清欢没有说话。
等人走了,她问冯炽,“你们以前相看过吗?”
难道她真抢了肖医生的男人?
冯炽抱起缠着他的女儿,看了女人一眼,“没有,怎么问起这个?”
沈清欢抿了抿唇,“刚才那些人说我抢了肖医生的男人,说我们结婚之前,你和肖医生相看过。”
冯炽眸色微沉,“没有的事,这事我会处理的。”
沈清欢心里松了口气,伸手去给他拿菜,毕竟他这会儿抱着孩子。
冯炽没让她拿,径自放到了厨房里。
现在快下午五点了,沈清欢想起胜英嫂子说要给缤缤做吃的。
她跟过去,“晚上吃饭还是吃面条?”
“大人吃饭,缤缤吃面条。”
“我来做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沈清欢只好抱过孩子到屋里看着。
想到中午那些媳妇的背后议论,她以前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吗?
冯炽给缤缤做的是鱼肉碎拌面条,那鱼肉都被他仔细去过刺了。
他弄好后,把孩子放到儿童椅子上,让她自己勺着吃。
沈清欢在旁边看着,发现孩子真的能自己吃,一口一口,都精准放到了嘴巴里。
她忍不住表扬她,“真厉害啊缤缤。”
小家伙可能听懂了,她小表情一下变得得意起来。
可爱得不行。
之后沈清欢和冯炽吃的是红烧鱼块,炒青菜,还有一份炒蛋,蒸的米饭。
吃饭的时候,冯炽几乎没说话。
沈清欢有些忐忑,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。
他刚才虽然是在外人面前维护了她,但听到那样的话,换谁都不会无动于衷吧?
她犹豫了下,问道:“冯炽,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?”
冯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“知道就好,以后安分一点。”
沈清欢愣了愣,不知道怎么的,心里涌起了股委屈。
外面那些人指指点点,她以后在这里怕也交不到什么朋友,而他听到那些话也会生气,这样,她和他怕也成怨偶了。
“那、那我回老家好了,我带缤缤回安城,以后你也......”
结婚证上有写,她和冯炽都是安城人。
她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冯炽脸色沉了下来,声音又冷又硬,“你是回去避流言,还是等许见文?”
沈清欢没想到他会扯到那个姓许的身上,她明明说了自己现在失忆了,谁也不记得了,她见什么许见文?
“我没有要见他,你别冤枉我。”
冯炽冷笑了声,“你哪儿都不能去,好好给我待在这里。”
撂下这话,他把孩子背到背上,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。
沈清欢又气又委屈。
她现在在他眼里是不是做什么都动机不纯?
没一会儿,冯炽提了水去浴室准备给缤缤洗澡。
沈清欢看他忙进忙出的,又做家务又带孩子的,心里的气也消了些,过去帮忙。
但她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没注意,脚下打滑,一下子就往墙上跌去。
她以为自己要摔个好歹的时候,身体一轻,她被冯炽抱住了。
他还是那张冷脸,“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。”
沈清欢脸色发窘,忙要从他怀里起来,冯炽又制止住了她,“别动,我给你看看。”
说完把她横抱了起来。
她心跳不禁加速。
冯炽把她抱到了沙发上,蹲下来给她查看脚踝。
他头发极短,头颈线条流畅,肩宽腰窄,套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的肌肉线条,他专注的模样,让人又动容又心安。
沈清欢这会儿才感觉到脚踝有些疼,她看了下,发现脚踝处多了块红印。
冯炽起身拿了瓶酒过来,倒了些在掌心抹在了她脚踝处,用力给她揉搓。
她疼得叫出声,冯炽动作轻了些,过了会儿,“你看看还疼不疼?”
沈清欢站起来感受了下,发现不疼了,她心里不由有些不好意思,“谢谢,不疼了。”
冯炽没说话,给灿灿拿了衣服,去了浴室。
沈清欢跟过去,“冯炽,你跟我说说,我可以给孩子洗的。”
小汪从没见老大这么急过。
在他半路拉肚子的时候,都没时间等,让他拉完自行坐车回营。
老大这是给那陈队长还账本,老大做事也太负责了。
小汪边跑厕所边想。
李月被新郎接回了陈家,准备给陈家双亲敬茶。
她和陈明的婚礼办得算是简单的了,但再简单也有个仪式。
新郎接回新娘得先给男方父母敬茶,拜天地,然后才算礼成。
站在她面前的新郎陈明浓眉大眼,五官端正,他穿着件借来的军装,也变得身姿板正,因为得偿所愿的原因,他眉眼间都是喜气愉悦,嘴角上扬。
给他本就不错的五官更添了几分帅气。
宾客们也纷纷说两人般配。
媒人在旁边喊,“拜高堂。”
李月正要鞠躬,突然后面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,“不能拜!”
她不知道怎么的,心头颤了下,转过身,看到一身军装的男人,脸色如怖地走进来,眸光紧紧地盯着她,“沈清欢!你在做什么?”
李月吓得后退了一步,她认得他,他就是前两天过来找人,又帮她赶走恶狗的人,但她不知道他是谁。
他这是怎么了?就像、就像是被人抢了媳妇一样......
陈明及宾客们也是愣住了,他问道:“这、这位同志你找谁?”
冯炽气势摄人,目光从新娘那儿移到他身上,“她是我媳妇。”
李月猛地瞪大了眼睛,他在说什么?
陈明脸色变了变,“不可能,她是我婶婆的侄孙女,她没有结过婚。”
冯炽看向穿着红衣裳的女人,她脸上化了妆,头发挽起,别了两朵红花,含羞带怯,娇娇俏俏,美得不可方物。
站在别的男人旁边,乖顺柔约,和他结婚时也没这样的神情,要不是他赶到,她马上就要跟人进洞房了。
他眼尾泛起了几分猩红,“沈清欢,你跟我吵架离家,就是为了这个男人?”
李月能感受到眼前这位军人极大的怒火,真的被背叛了的生气模样,但她不叫沈清欢啊,她呐呐开口,“你认错人了,我叫李月。”
冯炽眸光冰冷,“沈清欢你为了摆脱我,连失忆都装起来了。”
李月不知道他怎么了,但她脑海中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,她之前问过姑婆自己以前的事,姑婆说她是孤儿,母亲在前两年去世,叔叔想把她嫁给个老鳏夫收彩礼,她不愿意就自己跑了出来。
“我、我真的不认识你。”
边上的客人纷纷道:“这位战士,她真的是李月,是李阿婆的娘家侄孙女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冯炽看向高堂中的生产队长,沉声道:“陈队长,她就是我要找的人,你儿子要是跟她结婚就是犯了重婚罪。”
陈队长脸色一变,他嘴唇抖了抖,“冯营长,李阿婆说是她的侄孙女,三个月前过来投亲,说中途出了车祸,受了伤,昏迷了一个月才醒,但李阿婆前天已经走了。李月你真不认识这位冯营长?”
李月也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是这军人的媳妇,要不然她怎么过来投奔姑婆?姑婆可没说她结过婚。
她摇了摇头,看向那位军装同志,“同志,你有结婚证吗?”
冯炽看着这个问自己拿结婚证的女人,她这会儿眼睛清润,完全没有一丝心虚,想到她之前的狠心,和如今的不愿意承认,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沈清欢,你闹够了没?”
李月被他脸色吓得又后退了步,陈明冲上前挡在了她面前,“同志,请你拿出结婚证来,有结婚证才能证明小月是不是你媳妇。”
冯炽看到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,脸色更冷了几分,他拿了军官证出来,“结婚证在营区,这是我的军人证,我能为我所说的话负一切责任。”
陈明不愿意接受,他反驳道:“可是小月她不认识你,你认错人了。”
李月摇了摇头,“我不记得了,我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,我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。”
她这话让大家的神色各异起来,陈明更是语气着急,“小月!”
“不记得了?”冯炽眸色冷沉地看着女人,“我们的孩子缤缤呢?”
还有孩子吗?
李月脸色白了下,她小心地摇了摇头,她真是想不起来。
冯炽气笑了,“你真是能忘。”
他转过身,看向陈队长,“陈队长接收这个叫李月的人时,请问她有介绍信吗?她是个什么身份背景?原本住在哪里?”
李月心头一震,也不禁朝陈队长看去。
她好像没有介绍信。
陈队长被年轻军人压迫性的眸光盯着,他额头冒起了冷汗,今天的婚事注定是办不下去了,他已经确定了,李阿婆骗了他,这李月根本就不是她娘家侄孙女。
陈明马上感觉到父亲的神色变化,没法回答这个问题,他抢着道:“小月她是因为被二叔逼迫嫁人才过来投靠婶婆,她没有......”
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,父亲看着他一脸铁青。
作为村里干部,对于外来人员,一定要有介绍信才能接收。
没有不看介绍信就接收了,那就是他的失职。
被发现,这得处分。
陈队长跟冯炽道:“冯营长这事是我疏忽,没有严格按照规定来办,我想着李月是过来走亲戚的,关县离我们又不远......”
冯炽语气嘲讽,“那你听听这李月是关县口音?”
陈队长一愣。
宾客们也回过味来。
“是啊,李月真不是咱庆城这边的口音。”
“我就说呢,她连本地话都不会讲。”
“看来真是人家的媳妇,她这是咋回事?咋跑到李阿婆家来了?”
李月张了张嘴,完全反驳不了,她之前也觉得奇怪,自己不会说本地话,连听也不会听,她还以为是自己失忆的原因。
她真的是这位战士的媳妇吗?那姑婆又为什么要骗她,连治病本领都教给她了,没有血缘关系,能对她这么好吗?
陈明看到情况直转而下,连自己父亲也间接承认了李月是这战士的媳妇,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就要离他远去,他满腔的慌乱与不甘。
他大声道:“就算她是你媳妇,那肯定也是你对她不好,所以她才跑的!”
冯炽看了女人一眼,她如葡萄般的眸子里带着忐忑,一副怕被抛弃的小兽一样,他强压下心头痒意,“明天再说吧,你去找衣服,现在有热水,你也可以洗澡了。”
沈清欢点了点头,这会儿她心里的气全消了,但到了房间打开柜子后,她不知道拿什么衣服合适。
还是冯炽过来,给她拿了套,连同内裤都给她拿了,她脸色不由红了红,不太敢看他,赶紧去了洗澡房。
洗澡的时候,沈清欢想到这房子只有一张床,那么晚上,应该是和冯炽睡一块了。
她心里不由有些紧张。
但夫妻本来就应该睡一起的。
缤缤这小家伙可能下午没睡,这会儿洗过澡就开始犯困了。
冯炽现在也是很了解她的习性了,一犯困不会马上睡,得背着晃一会儿才睡。
把孩子背到身后,拿了孩子换下的尿布被褥衣服到门口洗。
他训练的衣服和孩子的衣服会比较脏,都得出力气才能洗得干净。
他家女人没有这个力气。
对于路过的同僚发出,“哎老冯,你咋还自己洗衣服。”他是不置可否,甚至建议他们也参与家庭劳动中。
刚把女儿的尿布搓完,就看到沈清欢。
她刚洗完澡,穿着套秋款碎花睡衣,脸上和发根都带着水汽,在灯光下,五官更显得纯净柔美,皮肤雪白。
他手上动作顿了顿。
沈清欢对于冯炽又带孩子又洗衣服感到非常不好意思,要过去帮忙,冯炽还是道:“这儿不用你。”
她只好去看缤缤,冯炽背上的小家伙已经睡了。
小家伙睡着的模样真的像小天使,眼睫毛像把小扇子,嘴巴微翘,小脸嘟嘟的,沈清欢看得心头软成了一片。
她提醒冯炽:“孩子睡了。”
冯炽点头,洗了手,进了房间把女儿放了下来,轻手轻脚放到了婴儿床上,给她盖上了被子。
沈清欢跟着后面小声问他:“她不跟大人睡吗?”
她看别的孩子,这么大的都是和大人一起睡的,就是怕孩子半夜踢被子,容易生病着凉。
冯炽语气平静,“自己睡能避免被大人压到的风险,你睡觉喜欢乱动,会弄到孩子。”
说完又补充了句,“我一岁就自主睡觉了。”
沈清欢脸红了红,她睡觉有这么不老实吗?
“你先睡。”冯炽拿衣服出了去,看样子是去洗澡。
沈清欢没睡,她一点儿困意都没有,就坐在床边看孩子,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小孩子的睡姿特别可爱,她双手放到脑袋两边,像投降一样,被子下的腿像青蛙一样曲着,偶尔她的小嘴会动几下,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喝奶。
孩子的鼻子和嘴巴长得像冯炽,眉眼像她,这是既像妈也像爸的长相,因为爸妈都长得好看,没有短板,所以孩子也长得很好看。
感觉以前的她还挺会挑人的,挑到了冯炽这样好看的男人。
所以生的孩子也好看。
沈清欢正沉浸在拥有漂亮可爱孩子的幸福中,忽听到外面大门传来关门动静,看样子是冯炽洗完澡准备关门睡觉了,她忙不迭地关灯,然后躺了下来,心脏怦怦直跳。
果然没一会儿,冯炽进来了,
他没有开灯。
但进来的时候先往缤缤小床那儿看了看,给她弄了下被子还是怎么的,然后才往大床这儿来。
沈清欢感觉到床板受压的动静,北炽在她旁边坐下了,掀开被子躺了下来。
虽然两人没有皮肤碰到,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气息,以及热烈的温度。
非常的紧张。
她赶紧闭上眼睛,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。
但没一会儿,感受到冯炽伸了手过来,搭到了她腹部。
她一动都不敢动。
她知道的,夫妻都会做那种事。
她记忆里没有告诉她任何,但她潜意识里就有这个认知,就好比她知道出行要坐车,军人是保家卫国的。
冯炽的手心滚烫,微微用力,他倾身过来,吻落到了她唇上。
沈清欢心脏猛地一跳,她睁开了下眼睛,通过外面模糊的路灯,隐约看到冯炽脸部轮廓,感觉他也在看她,她赶紧又闭上了眼睛,手紧张地抓住了被子。
冯炽的吻热烈霸道,她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,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,她伸手推他。
冯炽把她放开了,他染了欲色的眼眸在黑暗中迅速冷却了下来,变得晦暗不明。她离家前,对他的求欢也是这般抗拒。
“睡吧。”
沈清欢听到他这话松了口气,但不知道怎么的,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高兴。
她想不通。
翻了个身,背对着冯炽。
渐渐地就睡着了。
冯炽看着女人背对着自己,心头又是窒了下。
可能是换了个环境的原因,沈清欢睡着有些不踏实,她听到缤缤嘤嘤哭声,她马上就醒了过来。
发现冯炽已经比她还醒得快,这会儿他已经开了灯,查看起孩子的情况来。
沈清欢下床走过去,“缤缤怎么了?”
孩子这会儿是闭着眼睛的,但嘴巴张着,发出假哭。
“尿了。”冯炽熟练地给孩子换尿布,换好后,孩子果然又呼呼地睡了。
刚才哭,应该是尿湿了不舒服。
沈清欢看得稀奇,这小家伙脸上是一点儿泪都没有的,刚才的嘤嘤哭声好像不是她,还知道尿湿了找大人,真是个小机灵。
她小声问冯炽:“要不要给她喂奶?”
孩子还在喝奶粉,除了吃辅食之外,她一天要喝个两三回奶粉。
这么小的孩子半夜应该也喝吧?
“不用,她现在可以睡整觉,早上再给她喝。”冯炽说完把孩子换下来的尿布被子尿垫拿了出去。
沈清欢又蹲在床上看孩子,直到冯炽回来。
她抬脸再次问他,“我没回来前,晚上也是你带缤缤睡吗?”
“只要不出任务,都是。”
“那早上起来你就把缤缤抱到胜英嫂子那里啊?”
“嗯。”冯炽把灯熄了。
沈清欢小声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冯炽躺了下来,“她是我女儿,我的份内事。”
沈清欢忽然感觉心口有些酸胀,他真的是个好爸爸。
对于妻子离家,他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,还要做家务,在她面前也没有一句抱怨。
孩子也就这半夜尿过一回,一觉就睡到天亮了。
大概两个小时,车子到了营区家属院门口。
小汪率先下了车,要过来给嫂子开车门,但鬼使神差地在开门之前看了眼下车的冯炽,触及到老大的神色,他立马收回了手。
李月自己开门下车。
刚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看了,这边看着比茶香村要开阔很多,也城市化一些,但她完全没有印象。
记忆告诉她,她没有来过这里。
家属院门口值班的战士给冯炽敬了个军礼,再齐齐喊了声李月,“嫂子!”
李月察觉到他们在偷偷打量自己。
这显然他们都是认识自己的,她在这个地方生活过。
李月跟在冯炽后面进家属院,家属院也很开阔,里面一片片一排排的房子,有楼房也有平房。
正走着,迎面走来两个媳妇走,看到她就哎哟了声,“弟妹回来了。”
那个声音,那个神情,让李月有些不适。
她不认识这两人,但显然她们认识她,她朝两人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快步跟上冯炽。
她隐约听到身后那两个媳妇发出了啧啧的稀奇声。
李月心情复杂。
冯炽的房子是一间平房,前面有一块空地,房子很简单,他拿出钥匙开门,让她进屋。
李月一进屋就看到架子上挂着的孩子背带和小被子,以及鞋架上的一双女式皮鞋。
冯炽把军帽挂到了架子上,挽起了袖子,露出手臂流畅的肌肉,拿过储物柜上的暖水瓶,给她倒了杯水。
李月刚要接过来,嘴里的谢谢已经说出一半,冯炽的手却是转了方向,把杯子放到了桌上,他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,“热。”
她懵了一秒才反应过来,他这是说刚出来的水比较烫,直接拿会烫到手,她干巴巴地道了声谢。
冯炽看着她,她皮肤软白,羽睫轻颤,显现出她这会儿的忐忑紧张,又乖巧可人,就如同小时候,她闯祸后被抓包的模样。
非常有欺骗性的一张脸。
他强压下心尖的痒意,“这是你住了两年的家,有想起来吗?”
李月摇头,小心地问:“冯、营长,结婚证我可以看一下吗?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
李月被他冷冷瞥过来的眸光弄得更加忐忑,“孩子爸?”
还是缤缤爸?
村里的那些媳妇都是这样喊丈夫的。
冯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叫我名字不犯法。”
李月赶紧点头。
冯炽进了房间,再出来时他手上多了张纸。
这张纸就是结婚证了,李月接了过来,第一眼就看到右上角的一张结婚照,是她和冯炽。
冯炽穿着身军装,正襟危坐,神情严肃。
而她则是穿着件白衬衫,头发被波点发箍别着,全部披到身后,她眼睛看着镜头,嘴角微微扬起,肆意明媚。
再看左边的字,名字、出生日期,几年几月几日登记结婚。
男的名字叫冯炽,今年二十五岁,女叫沈清欢,今年二十二岁。
他们真的是夫妻......
原来她叫沈清欢,并不是叫李月。
“想起来了?这婚还是你缠着跟我结的。”冯炽觑着她闲闲的说道。
沈清欢摇头,听到他后面那一句,她不由问:“那我为什么要跑?”
既然是她主动的,那她为什么要跑?
“你离家一个月后,我查到在风城研究所的许见文也请假了,他请假时间是你离家后的第二天,之后他一直没有回所,也没有消息。”冯炽声音有些冷,“许见文和你同一个大院长大,你对他很欣赏。”
她和他吵架的时候虽然没有提许见文,但有说过他不体贴不温柔,这两个特征,她以前跟人说过许见文有。
“你怀疑我们私奔了吗?”沈清欢瞪大了眼睛,“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和我在一块。”
“我在查,但我希望不是。”冯炽看着她,“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,看你脑子是怎么回事。”
沈清欢:“好。”
她也想早点恢复记忆,什么都不知道,非常没有安全感。
“缤缤呢?”她把结婚证还给他,屋里没其他人,孩子应该是托人帮忙带吧?毕竟他们结婚才两年多,这孩子最多不过一岁。
冯炽放好了结婚证才回她,“托了胜英嫂子帮忙照看,晚些我去接她回来,我下午还要回一趟营里,你吃什么?”
这会儿是下午一点三十分这样,沈清欢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还没有吃饭。
确实是饿了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“都可以。”
冯炽没说什么,熟练地拿出鸡蛋面粉青菜,到了门口的厨房揉面切菜。
沈清欢不好意思等着吃,也过去打算帮下忙。
她刚醒来的时候是不会烧火做饭的,也不知道是她本来就不会,还是忘记了。
阿婆手把手教她,她现在能简单地切个菜炒个青菜这样。
只是她刚走到厨房门口,冯炽却是道:“这里不用你,你去卫生间,外面抽屉的粉色那条毛巾是你的,储物柜上有热水,你要洗脸就去洗。房间衣柜也有你的衣服,你要换,自己去拿。”
沈清欢脚步顿了顿,“好。”
她没好进房间翻衣柜,去洗澡房外面的小柜子里拿到冯炽说的粉色毛巾,没拿热水,直接用冷水泡了泡,再往脸上擦。
擦完脸看到墙壁上有块镜子,她站过去看了看,发现她头发有些乱,今天她是盘了头发的,走的时候,只匆匆编了两条辫子。
现在看着又土又狼狈。
是的,她下意识就觉得土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在茶香村的时候,大伙都是这样穿,非常正常的一件事,但她就是觉得土,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穿。
可能是她原生家庭较好的吧,没受过什么苦,对穿着还能挑剔。
她把头发散开,重新再编了两根辫子,这不叫土,叫朴实。
她出来时,看到冯炽已经把面条做好了。
“过来吃。”
两碗鸡蛋青菜面条,她在餐桌旁坐了起来,其中一碗面条就放到了她面前。
然后她就注意到,自己的面条里卧了两个荷包蛋,而冯炽碗里只有一个,她不由愣了愣。
在茶香村,那些老嬷嬷大婶大娘,都爱教育年轻媳妇、年轻姑娘,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,有好东西都得紧着男人。
男人们也是这样奉行的,好东西都紧着自己,不会顾媳妇。
冯炽已经开始吃了,看她没动筷子,眉头微拧,“怎么了?”
沈清欢问:“怎么我这儿有两个鸡蛋?”
“家里只剩下三个鸡蛋,一起煮了。”
看冯炽不想多说的样子,她也只好默默吃面,面条挺有劲道的,看着是富强粉,味道很好。
面条她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,实在是冯炽给她盛面条的碗太大了。
冯炽已经吃完了,注意到她停下筷子,又朝看她过来,“又怎么了?”
沈清欢不好意思,“我吃不下了。”
冯炽:“把鸡蛋吃了。”
沈清欢只好吃了个鸡蛋,但剩下的实在是吃不下。
冯炽皱了下眉头,把她碗拿了过去,然后把面条倒进了他碗里,他几口吃完了。
沈清欢顿时瞪圆了眼睛。
他怎么吃她吃剩的?
冯炽吃完把碗筷子收拾到厨房洗了,然后出来戴上军帽,“我回营处理点事,你先在家,房间门没关,你要休息就进去休息,水壶有水,柜子里有饼干,是你以前买的,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。”
说到后面,他眸光黑沉,“清欢,你既然选择回来,就好好的待着,别再给我玩离家出走这一套,如果你实在跟我过不下去,我这边可以申请离婚。”
沈清欢心头一颤。
出了医院,冯炽问起这按穴位的事来。
他严肃的神情让沈清欢怔了下,他是觉得自己乱来吗?
她给他解释道:“是阿婆教我的,她让我在她身上做了比较多的实践,按手腕穴位,我算是有些经验,这个治不了病,就是稍稍缓解一下病痛。
要是平常,我不会随便给人按的。”
冯炽心中早就有了答案,所以也不意外。
她聪明是挺聪明的,但性子不够稳,做事情喜欢东一榔头西一棒槌。
“你知道就行,我等下回营,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?
今天赶集日,我托人给你买回来。”
“没有,你不用管我,你去上班吧。”
沈清欢这会儿只想回去带娃,不想和他待一块。
冯炽看了她一眼,“孩子你看不过来,可以先让她在胜英嫂子家待着。”
沈清欢摆了下手:“不用,不用麻烦别人,我可以带。”
虽她表现得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,但冯炽还是不放心,把她带回家,把家里的物品位置告诉她,暖水壶放哪里,锅碗瓢盆放哪里,孩子的奶粉放哪里,奶粉是怎么冲的,奶瓶要怎么洗,孩子现在要穿几件衣服等等。
沈清欢怕自己记不住,忙拿了纸笔出来,非常认真的记下缤缤的注意事项。
女人乖巧专注的模样,让冯炽想起了她上学那会儿。
“还有呢?”
沈清欢记下了一项,没等到他下文,就抬了抬头。
“奶的温度滴到手背上试,宁愿凉些,也不要烫。”
冯炽压下了某些情绪,着眼去看她写的字,还是和以前一样,婉约端正,真是和她性格一点儿也不像。
列出来的注意事项一条条清晰整齐,连他提到的几点回来也写了上去,又乖又软。
“有事可以去找胜英嫂子,我中午会回来,你现在很多事不记得,先在家里,电视打开就能看,房间里也有你以前爱看的书,有什么想要的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冯炽看着她,“清欢,有任何事都不要瞒我,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。”
沈清欢:“好。”
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,父母家人也不在这里,冯炽是她孩子的爸,有事肯定跟他说的。
冯炽刚走没多久,家里来了个女同志。
这女同志穿着件蓝色小外套,大着肚子,看着有五六个月的样子,头发拢到后面,细眉长脸,她这一看到沈清欢就红了眼圈。
“清欢......”沈清欢对她也是没有印象的,但看她这个样子似乎跟自己关系很好,由她拉着手。
“清欢你怎么回来了?
冯营长有没有跟你认错?”
女同志脸色担忧,说完要拉开她身上的衣服检查有没有伤,“冯营长没有对你怎么样吧。”
沈清欢被她这操作有些吓到,赶紧按住她的手,“没有,我没事,你别......”哪有一上来就掀人衣服的,她这朋友…朱细棠眸光闪烁了下,上上下下地打量她,小声问:“冯营长真的没有为难你?”
沈清欢摇头,“他没有为难我,请问你是?
不好意思啊,我前不久摔到了脑袋,一些人和一些事记不起来了。”
朱细棠看着她怔怔道:“记不起来了?
清欢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“我是朱细棠啊,我们是最好的朋友,当初我们一起分配到红星生产队,同睡一张床,说过要做一辈子的朋友,你都忘了吗?”
原来是当知青时认识的朋友。
沈清欢摇头,只能抱歉地看着她,“抱歉呀,细棠,今天刚去过医院,之前撞到的脑袋有过淤血,有些事我真的想不起来。”
朱细棠看起来很伤心,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,“那医生那边怎么说?
清欢你以后还会恢复记忆吗?”
沈清欢:“还不确定能不能恢复,细棠你能和我说说我们的事吗?”
朱细棠点点头,“我们是在拖拉机上认识的,那天刚好生产队的赵队长过去公社接人,我们分到了一个生产队。”
原来,两人都是知青,被公社分到一个生产队后就认识了,两人比较投缘,就当起了朋友。
后来生产队分配上工任务,两人都是队里拖后腿的,什么都不会,常常挨批评,两人成了难姐难妹,感情更好了。
在一次水灾救灾时,沈清欢见到了青梅竹马冯炽,不过这虽然是青梅竹马,但冯炽却是她从小就讨厌的人。
最讨厌的人?
沈清欢听到这里感得有些意外,看着朱细棠。
“我既然这么讨厌冯炽,那我为什么会和他结婚?”
沈清欢连忙放下手中的膏药,空个手过去,帮忙把婴儿托起来。
白大娘看到她很惊讶,“哎呀闺女,你咋来了?”
白大娘住的是楼房,不过住的是一楼,家里一眼看完,可能有孩子的原因,有些乱,她怀中的婴儿看着一个月左右大。
可能刚才差点摔了吓到了,这会儿哇哇地哭。
弄得缤缤也不敢下地,抱着沈清欢,偏着头好奇地看。
“大娘,怎么是你在看孩子?
你儿媳妇呢?”
沈清欢中午的时候听她说过,她是过来侍候儿媳妇坐月子的,但她过来没多久,就碰到了脚疼,不仅侍候不了儿媳妇,自己还住进了医院。
为着这事她非常的愧疚,所以对于治好脚疼她是非常的急切。
“她去了茅房,肚子不舒服。”
沈清欢帮她抱过孩子,缤缤让她下了地,哄了下,这婴儿还是在哭,就问白大娘,“孩子这是怎么了?”
给孩子摸了下尿布,没有湿。
白大娘道:“估计是饿了,等他妈回来喂奶。”
沈清欢听她这样说,也只好等孩子妈回来才行了。
这孩子应该是喂母乳的。
正想着,缤缤在扯她裤脚,嘴里发出哼叫,不高兴的模样。
沈清欢找椅子坐了下来,空个手握住女儿的手,“缤缤怎么了?”
缤缤这家伙伸手去划拉她怀里的婴儿,发出奶凶奶凶的声音。
沈清欢看懂了,这家伙不乐意她抱别的宝宝,吃醋了。
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吃醋呢。
“缤缤,妈妈抱一会儿,等下就还给宝宝的妈妈。”
缤缤不知道是听不懂,还是不爱听,依然发出不高兴的声音,甚至看她还抱着别的孩子,要哭起来。
沈清欢只好空个手出来搂着她,“妈妈也抱缤缤呢。”
白大娘就道:“我来抱吧,你这闺女长得真俊,看着就讨人喜欢。”
沈清欢哪放心把孩子给她,她刚才差点把孩子摔了,估计是手没劲,这脚又疼,没有抱稳。
好在孩子妈很快回来了,她这一回来就抱过孩子,进了房间喂奶。
沈清欢发现这白大娘儿媳妇从自己手上抱过来的时候这脸是冷着的。
不知道是对白大娘生气,还是对她生气。
白大娘也看到了,她脸上带着不好意思,小声道:“闺女你别介意,我老婆子不中用,家里的活都是孩子妈干。”
沈清欢明白她的意思,摇了下头,没有说什么,而是拿了药膏出来,“大娘这是我中午说的跌打膏药,你试着敷敷看,看能不能缓解一些疼痛,但你还是要去看医生,听医生的方案,这个并不能根治你的脚痛。”
白大娘喜道:“闺女你人真好,行我晓得了。”
沈清欢仔细给她说了怎么敷,要敷几个小时,然后还给她按了下她后腰,再帮她敷好这药。
因为缤缤在旁边闹着,她也不好待太久,弄完之后,就带孩子回去了。
刚回到家里,就被邻居包玉喊住了。
“弟妹,不知道冯营长有没有跟你说,后天营里的关连长娶媳妇,他媳妇是老家过来的,家里没人,营里希望我们帮帮忙。”
沈清欢问:“我能帮上什么?”
她不会做饭,也不会杀鸡什么的。
“我记得你有红色的衣服,给她借一套,还有你有化妆品,也会化妆,帮她弄一弄。”
沈清欢:“我不知道她要借什么样的,我得回去看看,那新娘现在在哪里?”
“我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借,愿意借的话,我叫她过来,让她试试衣服,她现在住在招待所。”
沈清欢觉得不算什么事,举手之劳的事,在茶香村的时候,这结婚借衣服也是非常常见的。
这会儿很多人家里不太富裕,别说是新郎新娘的衣服要借了,就算是出门喝喜酒的衣服也有借的。
另外锅碗瓢盆家具什么的都有借的。
“可以的,你让她过来吧。”
等人走了之后,沈清欢进房间,打开衣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。
真的很多衣服,她翻了翻,翻了套红色的套装出来。
这衣服正好是春秋款,现在可以穿。
面料是薄呢子的,上面是个外套,下面是裙子,长到脚踝的。
裙子是边上拉拉链的,没有弹力,腰围有点小,不知道准新娘能不能穿。
但不管能不能穿,她都收拾了出来。
翻这些衣服的时候,她还翻到了几件布料很少的小衣服,肩膀上一根小细带,下方又很短,她看了下才知道是一条小裙子,看着到大腿。
她自己比了下,是她能穿得上的尺码。
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衣服啊?
这个衣服绝对是穿不出去的。
要不然得让人指着鼻子骂不正经。
这衣服不仅露肩膀露大腿,连一半的胸都会露出来。
虽然她没记忆,但是她知道,这世上大多数男人都是好色的,都喜欢看女人少穿衣服。
那这个衣服,不会是冯炽让她穿的吧?
就在家里穿。
正想着,外面传来的开门声,沈清欢直接吓一跳,她赶紧在往门口看了眼,看到高大挺拔的冯炽走了进来...
沈清欢醒来的时候看到缤缤在小床上坐着,朝她咿咿呀呀说着嘤语。
小家伙有时候能嘣一两个字出来,比如说要和不要,还有吃,但很多时候说的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冯炽已经不在床上,沈清欢赶紧起了来,过去抱孩子。
她准备带孩子出房间的时候,冯炽冲了奶粉进来。
缤缤朝冯炽伸手要。
冯炽把她抱到外面沙发上喝。
小家伙抱着奶瓶,歪坐在沙发上,喝得一副大爷的模样。
沈清欢忍不住笑,摸了下她的小脑袋,“缤缤真厉害。”
小家伙听懂了,把奶嘴拿出来,朝她得意一笑,然后又把奶嘴放回去。
可爱得不行。
吃过早餐冯炽给她拿了个小盒子,里面放着钱和票,钱有五百块,票有粮票肉票布票工业票等。
“买东西可以去服务站买,不过服务站品类不多,想要别的,等赶集日去市区集市买,你可以跟我说,我有空陪你去。”
冯炽交代道。
“我上午请了假,我和你去医院做个检查,缤缤先给胜英嫂子看着。”
沈清欢也想知道自己失忆是怎么回事,还能不能恢复。
她进房间换了件姜黄色的外套,配了条杏色裤子,她发现,柜子里很多好看的衣服,衣服背心裙子都有,很多都挺新的,看着没穿两回。
看得出来,以前的自己是个爱美的,当然,现在也是,看到这些衣服,她心情也会变得好好。
也看得出来,冯炽对她很不错,给钱大方,要什么买什么,衣柜里她的衣服占了大半,冯炽的衣服在小小的角落里,几乎都是军装。
她鞋子也有好几双,夏天的凉鞋有两双,春秋的单鞋也有两双,运动鞋皮鞋也各有两双,靴子也有一双。
这些鞋子,还有衣服,一看就是价格不便宜的,质感都很好的那种。
一双鞋、一件衣服怕要顶人家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了。
冯炽的工资不会全给她买这些了吧?
沈清欢想到这儿,心里不禁涌起了愧疚。
她以后不能这样大手大脚了。
要不然以后养孩子都没有钱。
冯炽看到女人出来,看自己的神色里带着不好意思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冯炽,你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?”
“一百零五块。”
这工资算挺高了,沈清欢觉得,仔细点花,一个月能存得下大半。
“你想买什么?”
沈清欢摇头,“没有什么要买的,就是觉得,这钱不能乱花。”
冯炽把她身后的门带上,垂眸看了她一眼,“想花就花,我养得起你。”
沈清欢不赞同,“我们不是还有孩子吗?
哪里能乱花。”
肯定给孩子存钱啊,要不然有些什么事,得抓瞎。
“走吧,孩子多生两个我也养得起。”
他抱着孩子走在前面,沈清欢看着他背影,拧了下眉头,什么多生两个。
过去胜英嫂子的路上,碰到一些媳妇或战士,冯炽都会给她介绍,让她认识。
把孩子交给胜英嫂子照看后,沈清欢由冯炽带着去了医院。
沈清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,身体有些营养不良,气虚,之前的着凉还没好全,其他没什么了。
冯炽问医生,她为什么会失忆。
医生这边猜测,她摔到过头,脑部组织比较复杂,之前引起过严重的脑震荡,失忆了也有可能。
至于以后会不会恢复记忆,这个看缘分。
沈清欢听出了医生潜在的安慰,心里一时间沉甸甸的。
她是不是永远都恢复不了记忆了?
她想不起来生她养她的父母,她的老师她的同学她的朋友。
她就像一个没有来处的人。
冯炽看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,开口安慰,“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能告诉你,包括你父母、亲戚同学和朋友,从小到大的事。”
沈清欢愣了愣。
冯炽要给她拿药,让她在诊室外面等。
“别乱走,我一会儿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沈清欢点了点头,她对这医院没有记忆,自然是不敢乱走的。
她找了张椅子坐下,想着冯炽刚才的话,她什么事他都知道吗?
真的假的?
如果是真的,那他对她了解得真透彻,连她家的亲戚和她交的朋友都知道,是她以前跟他说的吗?
正想着,突然听到旁边休息室有人在说话,而且提到了肖雅,沈清欢有些惊讶,不过很快想到肖雅是医生,在医院也正常。
“肖雅,黄主任介绍的那个人你有没有去看?”
“我暂时不考虑这些,我没去。”
“你啊,还在想冯营长?
人家孩子都有了,就算他媳妇跑了,你过去也是给人当后妈,你愿意啊?”
沈清欢摒住了呼吸,不由往休息室门口更靠近些,肖医生这是还在等冯炽?
休息室沉默了会儿,那个应该是肖雅的好友,又开口了,“说起来,要不是那个姓沈的,你现在都和冯营长结婚,孩子都生了。
他在医院养伤的时候也是你照顾的,你们都已经互生情愫,感情甚笃,后来又是孙师长牵线相看,哪个不说你们般配?”
“真是没见过那样不要脸的女人,长得一脸狐媚相,我都怀疑她对冯营长使了特殊手段,逼迫冯营长对她负责,跟她结婚。”
沈清欢听得皱眉,冯炽不是说他和肖雅没有相看过吗?
走廊上有人过来,里面休息室也没有再说话。
沈清欢也走到了走廊另一头,过了会儿,冯炽拿药回来。
他穿着军装,高大挺拔,气势凌厉,看到他的第一眼,往往会因为他的气场而忽略他的长相,而他的长相却是非常英俊,鼻子高挺眸子深邃,骨感优越。
虽然他性格清冷,人也比较强势,但也顶不住他前程好,长相好。
有姑娘喜欢,好像也是非常正常的事。
就算她没有回来,他带着一个孩子去相看,怕也是抢手的。
他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,看她看自己看得愣愣的模样,眸子清冷的神色消缓,“拿好了,走吧。”
沈清欢点了点头,正要抬步离开,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,“同志过来帮帮忙。”
她转过身,看到是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同志神色焦急,她在喊冯炽,“有人挂墙外面了,快!”
冯炽把药给她,就跑了过去。
沈清欢也赶紧跟在后面。
沈清欢不由又是吓一跳,赶紧把手上的衣服塞到柜子里。
冯炽走进了房间,看到她这个模样就凝了下眉,“怎么了?”
沈清欢摇头,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冯炽的视线扫到床上的红色套装,“这是要换衣服出去?”
沈清欢道:“不是,那个邻居嫂子刚才过来跟我说,营里有战士结婚,让我给他未婚妻借套红色的衣服,说那新娘的身量和我差不多。”
“怎么问你借衣服了?”
冯炽拧了下眉。
沈清欢觉得这借衣服没什么,“我已经答应邻居嫂子了,等下那新娘会过来试衣服。”
冯炽没说什么,转身出了门去烧煤炉。
在茶香村,沈清欢学会了烧火,但没有烧过煤,看冯炽动作就跟了出去,她打算学一学,学会了以后自己烧。
冯炽回来时带了只鸡回来。
鸡捆了脚放到门口。
沈清欢抱过缤缤问他,“哪来的鸡?”
“买的。”
“我们家要养鸡吗?”
冯炽看了她一眼,“给你补身子。”
沈清欢愣了下,医生今儿说她有些营养不良,这冯炽估计是听进去了。
水在烧时,冯炽手脚很麻利,没一会儿就把鸡放血了,他去拿盆的时候,沈清欢要过去帮忙,他声音清冷:“不用你,你看着缤缤。”
沈清欢想到今天邻居讽刺她的话,说家里的事她都推给冯炽做,还说男人迟早会受不了,到时候她就惨了。
她不由又看了冯炽一眼。
人家说得好像也有道理,换做她自己,天天干家务,也真的会有怨气。
毕竟这人精力有限。
上了一天班,这回家还要干活,就是生产队的驴也不用干这么多活。
怨气一来,不就看她不顺眼。
越发折腾她。
沈清欢把缤缤带着去了浴室,然后拧了块毛巾出来,打算把家里的家具擦一擦,特别是缤缤的那些玩具。
小孩子抵抗力不及大人,玩的那玩具她又喜欢放进嘴里,所以得经常擦洗。
缤缤让她坐到地上玩玩具,沈清欢就蹲在地上擦她的小餐椅。
她仔细擦了两遍,站起来的时候感觉一阵头晕,没站稳她晃了下,撞到了旁边的储物柜,把上面放着的东西都撞到了下来,一个盒子直接摔到了她身上,后背顿时传来了一阵钝痛。
冯炽听到声响冲了进来,一下把她抱起,“摔到哪里了?”
沈清欢吸了口气,小声道:“我想着缤缤的玩具经常要玩,我拿水给它擦一擦,没想到蹲得太久,这站起来头好晕,撞到了旁边的柜子......撞到哪儿了?”
冯炽把她抱到了床上。
沈清欢指了指腰上一点的地方。
冯炽要掀她的衣服,沈清欢有些不好意思,伸手把衣服抓着,“我、我觉得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冯炽看了她一眼,出去把缤缤也带了进来,然后关上了房门。
“你掀起衣服,我给你看看。”
他冷着眉眼,声音严肃。
沈清欢这心跳都被他弄得紧张起来。
她张了张嘴,“我觉得没那么疼了......”冯炽走过来,沈清欢只好往床上扒着,伸手掀起了后腰的衣服。
这会儿天气有些凉,但在房间倒还好,但能感受到冯炽的灼热视线。
沈清欢心跳咚咚咚的,都快要感受不到腰上的疼了。
女人掀起的衣服露凝白皮肤,带有弧度的腰线,带强烈的视觉冲击,冯炽眸色沉了下。
在腰上一点的地方有一块红色,看来就是刚才撞到的地方。
他抹了点药膏放到掌心,抹到了那撞到的地方。
沈清欢不由屏住了呼吸,冯炽掌心很热,碰到她撞伤的地方,立马带来了缓解。
但他揉着揉着手掌往上了......
“那她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男人身上依然是一套军装,六五式的简式军装,宽大的衣服穿得他身上非常有型,他戴着军帽,帽沿暗影压着眉眼,这会儿问她话,带了几分压迫感。
沈清欢稳了稳心神,“说我们是意外结婚。”
缤缤不知道是不是被抱得不舒服,不乐意了,发出了啊啊的抗议声。
冯炽把孩子接了过去,到了屋里,拿过衣架上的背带,利索地把孩子背到了身上,根本不用人帮忙。
沈清欢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忐忑,“是不是要给缤缤做辅食了?”
冯炽挽起袖子,沉着眉眼,“我去做。”
沈清欢觉得自己有必要学一下怎么做,所以跟了过去。
冯炽没有赶她。
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沈清欢知道他问的是朱细棠。
“冯炽我们是意外结婚的吗?”
“算是。”
“我们小时候是不是不对付?”
“你奶奶让我辅导你功课,你总是注意力不集中,我给你多布置了一些作业,你觉得我讨厌。”
沈清欢睁圆了眼睛,冯炽也朝她看过来,“小时候的作业仇你记到了现在。”
“我是这样的人吗?”
“嗯。”
沈清欢噎了噎,“那你呢,你小时候也觉得我讨厌吗?”
“我讨厌的人不会管她一根汗毛。”
那就是说不讨厌她了。
“我们婚后的感情好吗?”
沈清欢小声问道。
“清欢,你觉得我们感情不好会有缤缤吗?”
沈清欢心头颤了下,她忍不住去看他背上的女儿,小家伙这会儿朝她伸着手,咧着嘴发出呀呀的声音,这是在逗她玩,可爱得不行。
是啊,感情不好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?
“朱细棠还说了什么?”
“没有什么了,她没有待多久,有事回家了。”
冯炽看了她一眼,“清欢,现在你没有记忆,在交朋友方面,希望你能小心点,学会从中辨别,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,就算朋友也一样。”
沈清欢羽睫一颤,“你是说细棠她不安好心吗?”
冯炽没有否认,“你可以自己看。”
沈清欢正要点头,就听到外面有人喊,“沈清欢同志在吗?”
她转头看去,发现是今天在医院病房里看到的大娘。
大娘一看到她就激动道:“哎哟闺女,我总算找到你了。”
沈清欢有些惊讶,大娘被一个妇女扶着,一拐一蹶地走过来。
她记得这大娘说得她脚疼的。
沈清欢擦了擦手,走出去帮忙扶过大娘的另一边胳膊,“什么事啊大娘?”
把人扶进屋,拿了张椅子给她。
大娘一坐下来就抹眼睛,把沈清欢吓一跳。
“大娘你什么事?
你慢慢说。”
沈清欢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水池,有媳妇正在看过来。
可能是看到大娘过来找她,都想八卦。
“我的脚吃药都吃好久了,总是不好,闺女你做做好心,给我治一下,我给你钱。”
扶大娘的那媳妇在大娘坐下之后,就说要回去做饭,转身走了。
大娘和沈清欢解释,“我这脚不中用,走不过来,那闺女心好,扶我过来的。”
沈清欢点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大娘神情变得急切起来,殷切地看着沈清欢,看样子被脚疼困扰很久了。
沈清欢让她不要急,给她倒了杯水,“大娘你先喝口水。”
“清欢。”
冯炽在厨房喊了沈清欢一声。
沈清欢以为他有什么事,就和大娘说道:“大娘我先过去看看孩子爸有什么事。”
大娘点头应了声。
沈清欢进了厨房,“怎么了?”
冯炽脸上带着严肃,“你不能给她按摩。”
沈清欢怕外面的大娘听到,小声道:“我知道的,我不会乱来的。”
冯炽把手上的面粉处理完,“你在这里,我叫她回去。”
沈清欢赶紧把人拉着,“不用,我看她挺难过的,我跟她好好说说。”
那大娘看着也不是什么坏人。
就是被疾病缠身,折腾久了,像大家所说的,急病乱投医的那种,那心情沈清欢是能理解的。
她帮不了人,跟人家好好说就是了。
没有必要态度强硬地让人家走。
是的,沈清欢觉得冯炽过去跟人家说,他这张冷脸,会让人觉得是在撵人。
冯炽低头看了眼她拉着自己手臂的手,她水汪汪的眼睛也恳切地看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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